【摘要】灰霾堪比SARS？记得2003年SARS肆虐过后，曾引发了国家和民族对于社会发展严重滞后的思考和行动。甚至有人说，正是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催生了我们仰之弥高的科学发展观。那这一次大面积的深重灰霾，如果统计起来导致死亡的人数肯定毫不逊色地超越伦敦大雾的灾难，又能给我们的生态文明建设，带来什么堪称革命性的思考和行动呢？
连日来，雾霾天气反覆肆虐，并已进一步加剧为灰霾。官方已然公布，全国灰霾面积扩大至143万平方公里。当年因抗击SARS而声名大噪的中国工程院院士钟南山认为，灰霾影响心脑血管和神经系统，比SARS可怕得多。
匪夷所思，骇人听闻！
早在2011年中，我曾因为参与千岛湖水环境综合保护的有关事宜，有幸赴北京参加了一次全国政协主持召开的政治协商会议——因为这个议题，是他们力主并引起了习近平总书记高度关注的。会上全国政协副主席张梅颖在总结讲话中，曾在脱稿发挥时似不经意地讲了一组数据——据她所述在北京，占死亡率最高的不是心血管系统的疾病，而是恶性肿瘤，这似乎不足为奇。接着，她说在恶性肿瘤中，占死亡率最高的不是什么乳腺癌、胃癌之类，而是肺癌。这已经有点出乎意料了，但似乎还不能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再接着，她说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占死亡率最高的居然都是肺癌！这让我大跌眼镜，也让我大吃一惊！于是我想到了所有禁烟广告语其实都是“忽悠”——和欧洲的情况很不同，中国的女性极少吸烟，但仍然是在劫难逃！
原先并不知晓张梅颖副主席的职业背景，只知道她是民主党派的全国主委，按惯例总是要在全国政协坐上一把交椅的。这次才知道，人家原本是大名鼎鼎的北大肿瘤医疗系统的名家——从医院的主
那为什么无论男性女性，高居死亡率榜首的都是肺癌？我由此想到了一个问题：看来抽抽小烟并无大碍，关键是我们每天都在抽的“大烟”要了命——一定都是那无时不刻笼罩着我们的大气环境惹的祸！我不无调侃地对人说，女同志犯不着成天看着自己抽烟的先生的，上班到处禁烟，回到家里好不容易过上一把瘾，还得被“发配”到走廊或阳台上去。俗话说，“小巫见大巫”，和灰霾弥漫、不见天日的“大烟”比起来，小烟里的那点尼古丁对你的肺子所造成的危害，实在是区区小事、无足挂齿了！
那灰霾是个什么东西呢？无非是PM值2.5以下、以粉煤灰和建筑扬尘为主构成的细颗粒物。但是，之所以能造就一个“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尘幔，把地球表面的人们笼罩其中、一网打尽，还得“归功”于大量汽车尾气的排放，特别是其中所贡献的一种叫做“气溶胶”的东西。它可不是普通的胶水，它的本事是将飘散在大气中肉眼观察不到的细颗粒物，“若即若离”地聚合在一起，形成一道事实上将你通体覆盖的透明网罩。我们今天看不到清晰的建筑、闪烁的星光，只不过是因为这层网罩已经达到了相当的厚度所致。
细颗粒物的充塞天地，无所不在，让所有的人们无处藏身、无可逃避。这劳什子讨厌的地方还在于，它是一个不懂得进退的东西。伴随着呼吸运动，它“顺茬”进入人的胸腔。粗疏的鼻毛，根本构不成阻挡其进入的屏障。一旦大摇大摆地侵入，它就盘踞在你的肺叶，再也不愿“呛茬”退避三舍。好了，随着日积月累的附着和堆砌，你的富于弹性和活力的肺叶，便无可避免地被钙化和板结了。其结果是自然而然的，那就是肺癌！
人的生命存在，大抵最终表现在呼吸的有无上。近代所谓的脑死亡，是指意识的丧失。但出于人道，我们至今还不能无视植物人的呼吸，并屡屡希望再现真情唤回生命的奇迹。但呼吸中止，大家也就认命了。而倒霉的肺癌，恰恰就是要造就你的“一命呜呼”！
讲了这么多有如臆断的传说，无非是对灰霾的危害提供一种另类的观察和解读。我们生活在这样一个时代，就像狄更斯在《双城记》的题辞中所写：“这是一个最坏的时代,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机器大工业造就了千万倍提高的劳动生产率和不可思议的巨量财富，但也对地球的资源和人类的生存环境，造成了灾难性的负面影响。
灰霾堪比SARS？记得2003年SARS肆虐过后，曾引发了国家和民族对于社会发展严重滞后的思考和行动。甚至有人说，正是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催生了我们仰之弥高的科学发展观。那这一次大面积的深重灰霾，如果统计起来导致死亡的人数肯定毫不逊色地超越伦敦大雾的灾难，又能给我们的生态文明建设，带来什么堪称革命性的思考和行动呢？
（成文于2013年2月3日，发表于《浙江经济》2013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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