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亭：“人文创新”“高水平”和“人车路”（之二）-刘亭的财新博客-财新网

　　【题记】“人、车、路”，《一个都不能少》。终极是靠人、人才，包括企业家和工程师，也包括从对的路向去加以启动和“运营”的领导人。拉活靠车，车行靠路，但开车辟路最后都要靠人。

圆桌会议组成

主持人

■　浙江省浙商研究会副会长杨轶清

参加人员

■　浙江省人民政府咨询委员会学术委副主任、浙商研究会名誉会长刘亭

■　浙江工业大学中国中小企业研究院院长池仁勇

■　杭州万事利丝绸文化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李建华

■　浙江省发展规划研究院区域高质量中心执行主任朱李鸣

■　浙江省中小企业经济发展促进会常务副会长童跃

　　【正文】杨轶清：现在我们转入第三个问题。农业生产一开始都要种试验田，好了再推广到大田。总书记在主政浙江时搞了很多“先行先试”，现在基本上都推广到全国了。“十四五”浙江要“争创社会主义现代化先行省”，这就好比走路，浙江也要走在前列。现在流行的说法是“人、车、路”三要素，一个是驾驶员，一个是开的车，一个是行车的路。借用“三要素”的分析方法请问各位，您认为在“十四五”期间，浙江要完成“争创先行省”这么一个重大任务，对我们的民营企业在治理创新上，最重要的是哪一点？

　　其他从略…………

　　刘亭：前面各位对“人、车、路”，基本上都讲到了。在我看来，首先第一句话，我们要达成一个美好的愿景，要实现一个奋斗的目标，或者说要顺利地抵达胜利的彼岸，“人、车、路”这三要素，就像张艺谋拍的那本电影名字：《一个都不能少》。

　　第二句话，从终极意义上来说，当然最重要的是人。毛主席早就说过了，“世界一切事物中，人是第一个可宝贵的。只要有了人，什么事情都可以干出来。”但是从一件事最初启动的意义上来看，我倒认为“路”才是最重要的。“路”相当于外部环境，或者换作今天的热词，叫“营商环境”，这个恐怕是最重要的。发展的方向在哪里？其实就是一个前行的路标。东向西行、南辕北辙，那是万万不可以的。人类社会一步一步发展到今天，我们“远的”不论，就讲工业革命是从哪里来的？还不是因为有了文艺复兴，还不是因为这场思想解放运动，把人们的观念，从中世纪的宗教禁锢当中解放了出来，这才有了近现代的工业文明，才有了近现代的工业化，也才有了今天人类社会这样的发展和财富的积累。天寒地冻、北风呼啸，新事物的种子就冒不出来，也长不起来。

　　如果讲“近的”话，改革开放这四十多年，大家差不多都亲身经历过。大家一前一后想想看，结论是不是这么两句话：回望过往，改革开放到哪里，中国的经济社会发展就会到哪里；而前瞻未来，全面深化改革到哪里，中国现代化的高质量高水平发展，也就会到哪里。这是我自创的“就会论”，认不认可大家可以见仁见智，充分讨论，但我个人认为这就是发展规律的一种表达。

　　很简单的一个事实，中国2010年怎么就突然长成了世界第二大经济体？那是因为生产力大发展了。生产力又是怎么发展起来的？那是因为搞了“大包干”的改革，并逐步扩展成了全方位的市场化取向的改革。市场化取向的改革再是怎么来的？因为全党开展了“真理标准的大讨论”，大家认定了“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思想从“两个凡是”里面解放出来了；然后按照市场化的取向，去把不符合的体制机制都给改革了，这样社会生产力就像火山喷发一样冒了出来。不知不觉，中国成为了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现在还有希望在若干年后，再进步成为世界第一大经济体。体量大固然重要，但还要看人均水平，我们现在不过是“万里长征走出了第一步”。

　　“路”的第一位是路向，真理标准大讨论是怎么搞出来的？因为有小平同志这一代领导人“睁开眼来看世界”，党内外对推进改革开放形成了高度共识。现在来看，中国的改革、开放和发展，还都是搞得成功的。所以从启动的意义上来说，外部环境和发展路向太重要了。思路决定出路，路子一对头，车会开起来，人也都会跟上去的。

　　当然，车也很重要。车是企业，驾驶员就是企业家。第二大经济体的总量是从哪里来的？都是千万个企业创造出来。企业家是配置整合资源，从而调动亿万劳动者积极性的能人和高手，是创新创业创富的发动机。有了企业家带领的一家家企业，沿着正确的路向前行，财富就被创造出来了，国家也就发展了。跑的车是一家家企业，开车的是一个个企业家，就像汪主席这样的。前面两位李老师，都是“思想家”，他们围绕企业创新治理提出的一些真知灼见，充满了精妙的辩证思维。所以，最后回到刚才的第一句话，还是“人、车、路”《一个都不能少》。终极是靠人、人才，包括企业家和工程师，也包括从对的路向去加以启动和“运营”的领导人。拉活靠车，车行靠路，但开车辟路最后都要靠人。

　　改革会不会逆转，发展会不会停滞？我们有时也需要清醒地反躬自问。我们要继续往前走，就像习近平总书记说的，“要把改革进行到底”！这也就像当年的解放战争，已经打到长江边上了，不管是美国人，还是斯大林，都跟毛主席说，差不多了，南北分治也就算了。但是毛主席写了一首《七律》作答：“宜将胜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喊出了“打过长江去，解放全中国”的口号。现在中国的改革开放和发展都在路上，不过“行至中途”而已。下一步能不能把初级阶段、低水平的市场经济，通过接续的市场化改革和制度型开放，把它推向一个现代的市场经济体系，或谓中央文件说的“高标准的市场体系”，这是我们今后往前走最要害的问题所在。搞好了，现代化高质量的发展就是完全可以乐观预期的。

本文系作者12月6日

在浙江民营经济创新治理高层论坛圆桌会议上的即席发言

（下接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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