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观察系列#总1249

“2025年9月25日下午，应邀参加龙港市委、市政府主持召开的“十五五”发展恳谈会。在温州市常务副市长李宁精彩致辞之后，我作了“深化要素市场化改革 赢取‘十五五’龙港更大发展”的主旨发言。现压缩更名为“要素市场化和龙港新发展”，将原内容发布如下。”

2025年9月25日成稿

感谢龙港的盛情邀请，非常荣幸！借此机会，拟就龙港的“十五五”发展，谈点个人不成熟的想法和建议。

制定好新一轮的五年发展规划，是当前的一件大事。为此习总书记曾在今年4月的相关专题会议上强调，今年是“十四五”规划收官之年，要在加紧落实规划目标任务的同时，适应形势变化，把握战略重点，科学谋划好“十五五”时期经济社会发展。他曾明确指出：“科学制定和接续实施五年规划，是我们党治国理政一条重要经验，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一个重要政治优势。”“科学编制并有效实施国家发展规划，有利于保持国家战略连续性稳定性，集中力量办大事，确保一张蓝图绘到底。”

五年发展规划是涉及国家和地方经济社会发展全局和长远的战略谋划、宏伟蓝图和行动纲领，体现了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和依法行政、依法治国的有机统一。就浙江而言，规划的制定要自觉遵循“八八战略”的思维逻辑。发展其实是有“路径依赖”的，一地良性可持续的发展，既要善扬既有的传统优势之长，又要在此基础之上，审时度势、与时俱进，顺势培育潜在的新兴优势。这两方面优势的深度融合、良性互动，正是“八（既有优势）八（新兴优势）战略”给我们揭示的“优势论”之精华，亦为区域经济特色竞争优势发展战略之要旨。

整整四年前，我有幸参与了一个浙江大学关于龙港新型城镇化综合改革的课题研究。其后成果汇编成书：《从“镇”到“市”的蝶变》，我还遵嘱写了一篇序言，名为《龙港做对了什么？》。文中写到：“回望当年龙港的平地崛起，什么才是它成功的最大秘笈所在？我思来想去，还是党的十九大所指出的‘要素市场化配置’”。

首先是“劳动”。在城市化语境下则聚焦在“人”上：如何突破户籍制度藩篱，让劳动的主体——劳动力，进而使人口能够做到自由流变（农民转为市民的身份之“变”）。其次是“资本”。在城市化语境下则聚焦在“钱”上：如何突破资本匮乏困局，让建城的资金在单一的政府划拨之外，从市场、从社会上获取，进而使资本能够做到自由流动。最后是“土地”。在城市化语境下则聚焦在“地”上：如何突破城乡分割迷思，让土地由农地基于城市化发展的正常需要便利地调整，进而使土地能够做到自由流转。

我进一步分析道：龙港曾因“中国农民城”而声名鹊起，但这一看似“体制外野蛮生长”的最终成功，却是仰赖于当年行政体制对“人、地、钱（劳动、土地、资本）”等“要素市场化配置”作为的高度认可，并力求纳入“体制内健康成长”的一种包容性发展。

2022年10月18日，在龙港新型城镇化改革策源地研讨会上，我作了《要素市场化的高效合理配置是发展的永恒主题》之视频讲话。2019年龙港撤镇建市，成为了全国“镇改市”的先驱。作为“全国新型城镇化综合改革试点城市”，龙港正在积极推进县级行政建制的“大部制、扁平化”改革，探索城镇化发展“低成本、高效率”的运行机制，意在为全国新型城镇化发展积累可推广、可复制的先行示范。我强调：“在这一新变革中，我仍然坚信：要素的高效合理配置，是发展尤其是赶超发展的永恒主题。而这一点，恰恰需要深化新一轮有为政府和有效市场协同的‘要素市场化配置’改革”。

2024年8月22日，我参与了龙港拟参与央视《对话》节目采访提纲的咨询建议活动。我以为龙港改革的最大亮点，即在于以全国县级市平均40%的人员编制，支撑了100%的上层建筑正常运转，且还能保持该地的发展实绩争先进位、名列前茅。我的即席发言，后以《“龙港现象”：要素市场化基础上的“精兵简政”》为标题，发布在我的实名公众号《刘亭随笔》上。

倍感惊喜的是，就在数日之前的9月8日，国务院正式批复同意自即日起2年内，开展北京城市副中心等10个要素市场化配置综合改革试点，浙江的杭甬温三市全域有幸纳入其中。文件要求：“围绕深化要素协同配置、提升要素配置效率、探索新型要素配置方式、优化新业态新领域要素保障、促进服务业高质量发展等目标，聚焦重点领域和关键环节推进改革试点，坚持问题导向、从实际出发，分类施策推进改革，明确工作要点、任务分工和成果形式，统筹做好支持保障，结合当地实际情况和新业态新领域发展需要，因地制宜大胆创新，开展差别化改革探索，及时跟踪评估试点效果、总结推广经验做法。”

这是一个难得的重大机遇。这对于靠要素市场化配置改革“起家”的龙港来说，尤其如此！时间有限，我不能多加展开。原先我就有个“发展就会论”：回望既往47年的来路，改革开放到哪里，发展就会到哪里；前瞻未来25年的现代化新征程，深化市场化改革和扩大制度型开放到哪里，高质量、可持续的发展也就会到哪里！现在我则要再增加一个“要素发展论”：要素是投入生产过程并能带来价值增长和财富积累的资源。发展是包括“人、钱、地、科、技、管、数”等生产要素、在市场化体制机制下规模集聚和优化配置的必然结果。

最后，对于龙港借“镇改市” “鲤鱼跳龙门”，抓住“要素市场化综合改革试点”和实施“十五五”规划之良机“再展雄风”，将龙港的发展引入一个高水平市场经济和治理现代化的全新境界，我们报以最美好的期盼和祝愿！

谢谢大家，谢谢！